23 January, 2007

96.3熄燈號


愛在96 WAVE Radio,中廣音樂網即將結束,96.3的頻道也即將被收回,所以這個頻道不再存在了,不曉得大家知不知道,也許知道了也不見得有什麼感覺吧!
其實這次回台灣,跟WAVE Radio也算相處了不少時間,因為只要一開車,一定會把廣播定在96.3 Wave Radio,因為我家的車是老爺車,所以沒有CD音響這種東西,也沒有溫控空調,也沒有天窗,也沒有倒車雷達,等等,這不是重點,離題了。
開始聽廣播節目,其實是在退伍以後一家動畫工作室開始的,當時我正在當動畫助理,工作室的CD其實不少,而且我偶爾也會自己帶一些CD到工作室去,不過工作室的音響是單片CD音響,所以要一直更換CD其實挺麻煩的,而且大家口味不盡相同,只要有一個人無法接受某一張CD,那要他忍受將近一個小時同樣的音樂,相當殘忍,為了迎合大家一做動畫就不想動的原則,廣播就變成無比重要的存在著,而為什麼會鎖定在96.3,其實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想應該跟他們的音樂有關,我們也曾經試著聽台北愛樂,不過那還真的需要一點氛圍,否則古典音樂是會把人逼瘋的,我這樣講無意對古典音樂有任何批評,因為在下批評不起,只是單純個人的想法而已,我想當時的同事們也沒有所謂古典派的,所以96.3的音樂非常適合我們,音樂的範圍狠廣,大部分是流行居多,國語西洋都有,偶爾也有台語,大家都能聽到自己想聽的,也不會有那種特別難入耳的音樂,就算有也是三分鐘的時間而已,所以可以一直聽下去,有時候聽主持人聊聊天也很有趣,因為做動畫的時候,大家都會把自己孤立起來,有人的聲音會讓我們比較接近現實,工作室的空氣也不會這麼悶。
聽久了以後,這個廣播節目其實影響我們最深的不是他的音樂,也不是他的內容,雖然說他們音樂跟內容挺不錯的,不然我們也聽不下去,然而最重要的部份應該是他提供我們時間性的制約功能,由於不同的主持人每天會固定的出現在一個帶狀的時間裡,所以我可以知道現在大概的時間,基本上我們都是十點進工作室,所以進工作室會先聽到趙之璧的聲音,她那部份的口號是“愛亂想“,非常符合不想上班的心情,而她的聲音跟音樂就會夾雜在工作室裡發生的狀況直到中午,當她跟聽眾道別的時候,我就會開始利用MSN提醒我後面的同事該吃飯了,然後他會提醒他旁邊的同事該提醒老闆吃飯了,所以趙之璧下班我們也就會去吃飯,然後經歷吃完飯腦袋混沌的兩個小時,相信所有上班的人這個時間都是混沌的,不過或許只有我這樣,那段時間對聲音的印象是空白的,我也幾乎記不得這個時段的主持人到底是誰,後來我去查了一下,竟然是元老級的主持人-鄭開來,果然腦袋狠混沌。接著再把我拉回廣播的聲音是黃韻玲主持的“愛發呆“,依然是符合不愛上班的人的心情,跟著她發呆下去,渡過午後應該要在河邊散步喝下午茶的時光,接下來應該是我們對工作最有熱誠的時候,因為接在黃韻玲之後的主持人,他的名字我忘記了,他的口號是“愛下班“,聽起來就狠振奮精神,雖然我們沒那麼早下班,不過只要晚餐多拖點時間,離下班的時間也近了,晚上的時間我大概記得的是萬芳跟布萊恩,不過我搞不清楚誰先誰後,因為晚上工作戰鬥力稍微強一點,廣播節目就會淡出整個空間,而且我們也都想著要下班,心境上就是無法太注意廣播這件事。
這次回台灣其實開車的機會相當多,所以又會聽到一些熟悉的聲音,但是大家好像都在談論關於畢業這件事,關於天下無不散宴席,或是關於我們要用微笑來面對,心想這大概是意味著結束的訊息,不過自己沒太在意,只是今天早晨看到關於這個新聞的連結,讀了幾篇報導,覺得有點可惜,不知道之後回台灣打開車上的收音機,到底應該要設定在哪一個頻道才好。

19 January, 2007

關於適應兩三事



搭飛機回到時差有13個小時的另一個地方,是有一些事情應該適應一下。
毫無意外的,回到紐約兩天了,應該說已經經歷第二個早晨了,我依然可以享受早晨的陽光及跟台灣沒得比的早餐,這就是時差,必須要調整,調整到能晚睡晚起,無法享受美麗的早晨時光才是正常,以目前的狀況來講還要加把勁才行,今天六點鐘起床,看到外面白茫茫一小片,知道昨夜下了雪,太陽出來以後,雪就開始融了,不到十點就融光光了,試想,以正常的作息來說,我是不會知道有下雪的,也不知道它融了,下了又融了那不等於沒下,我並不是怪罪這件事沒意義,不過就是因為這麼早起床,所以必須多兩件事來思考。
早晨把電視打開,開始適應那些聽起來似懂非懂得英文,床是自己的,雖然失眠,還是可以舒服的躺著,洗髮精牙刷碗杯子鑰匙書桌音樂電視垃圾桶.....,幸好這些東西我都熟悉,同樣的東西我在時差13個小時以外的地方還有一套,他們也宣稱是屬於我的。
晚上失眠,在過多的夢境裡,突然醒來都會不太確定自己在哪裡,有點想往過去三個禮拜熟悉的廁所位置衝,才發現廁所不在那個地方,這些動作當然都會在腦海裡以極短的速度思考過,自己不努力記住這樣的感覺,那它也不會停留太久。無論何時都大鳴大放的救護車警車消防車的警笛,依然是這麼的有力量的響著,好像深怕有任何一個紐約人沒聽清楚它的警告一樣,所以我可以確定我在紐約,台灣的這種緊急鳴笛聲,會讓你覺得跟你無關,只是它不小心經過你家外頭的大馬路而已。
要趕快把預設可能會找你出門的那些朋友,改換成另外一群面孔,態度大抵是相同的,只是前三個裡拜會一直出現在電話裡的熟悉聲音,是不會再出現了。完

16 January, 2007

19天後

再次把行李打包起來,準備回到紐約,這樣來來去去,其實想家的感覺更深。
這次回來,沒有意外的,我還是花了最多的時間跟你們聚在一起,一起參加婚禮,一起跨年,一起打牌打屁,一起喝酒唱歌,跟十年前沒有兩樣,記得在KTV裡唱到陳昇的20歲的眼淚的時候,大家不由得開始回憶起當初我們還20歲時的一切,忘了點陳奕迅的十年來唱唱,十年後我們還是朋友,還是混在一起,做同樣的事,再十年後是否還會這樣,唱同樣的歌,我也不曉得,那時候就四十歲了,到四十歲的時候我們再相逢,笑說多年來無淚的傷痛,或許也沒這麼痛,只是生活罷了,就這樣生活著,一天過著一天,一年過著一年,藉著聚在一起回憶當年,證明我們或許沒白活。回憶應該是人生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真正擁有的吧。其實也不知道該跟你們說些什麼,現在的心情就像王維的那首詩一樣:
獨在異鄉為異客 每逢佳節倍思親
遙想兄弟登高處 遍插茱萸少一人

還是老話一句,保重了。

當然跟一些朋友熱絡了,自然會冷落一些朋友,在此要向被我冷落的朋友說聲抱歉,特別是遠在台中等待我的馬小妹,真是對不起了,雖然你說不原諒我,不讓我去接近親愛的polo,不過我相信你是開玩笑的,你們是我在異鄉最重要的朋友,我可以在異鄉輕易的得到你們的安慰,只是我在故鄉的這些朋友,只能盼望我這一年半載回來一次的相聚,你們都對我異常重要,相信你會了解,就像我在異鄉也花了最多的時間跟你們聚在一起一樣。大叫一聲polo。

我想被我冷落最多的應該是父母親了,沒有跟他們好好吃頓飯,跟他們相約了要去吃一頓高級的晚餐也被我一再的改期,結果還是沒有成行,找朋友來家裡吃飯的時候,特別交代我們只是要吃個pizza喝個酒,買完pizza回來,就又看到一桌給四個人吃的十人份的菜,你們也不願跟我們一起用餐,只是一直說你們吃飽了,我真不知道你們吃了什麼,我是感激的,雖然我嘴巴只是一直抱怨怎麼煮這麼多,我們只有四個人,你們也總是笑笑的說,我們明天也可以吃啊,謝了,爸媽,也不知道要跟你們說什麼,弟弟在我回紐約後的一個禮拜也要去當兵了,家裡面沒有小孩了,我想父母親最怕的狀況就是這個,小孩都不在家了,不知道飯要煮給誰吃。終於可以了解為什麼爸媽只會煮一大桌的菜,我想他們真的很怕只煮兩人份的菜。其實紐約跟台北也不遠,直飛也只要18個小時,msn隨時可以連絡朋友,只是這樣來來去去,看著父母親好像在不知不覺裡又老了,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