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December, 2006

早餐店

這篇不是要介紹台灣的早餐有多好吃,雖然也真的很好吃,這篇要講的是一個心情。
28號晚上到台灣,依照上次回來的經驗,晚上應該會睡不好,儘管這次在飛機上已經故意把作息調成台灣時間,第一個晚上還是睡到四點就睡不著了,所以回台灣第一個早晨,可以從容的在六點鐘踩著夾腳拖鞋去吃早餐,順道一提,跟早餐店的緣份會隨著時差調整完畢開始消失,一但可以睡到中午,那就不會去吃早餐了。家裡附近早餐店很多,沒有思考的選了一家燈光明亮,桌椅整潔乾淨的店吃,這家店的老闆也挺用心,菜單上的照片看起來都既健康又美味,也有許多創新的菜色,還有純素的生菜沙拉,有一種精緻的中西合併的感覺。我點了培根起司蛋餅,還點了我平常不喝的咖啡,送來的蛋餅也真的很精緻,蛋餅放在日式的長形淺盤裡加上調製過的蒜蓉醬油,淺盤左上角有一小撮美生菜沙拉,然後送來了熱咖啡,純白色咖啡杯加上純白色咖啡盤,杯與盤上都印著Warm Day的字樣...........................................,然後呢?我感到幸福嗎?其實老實說我有點失望,因為我要的是,蛋餅放在洗到快爛掉的圓形塑膠盤裡,桌上有辣椒醬跟醬油糕可以隨便加,咖啡要是放在廉價的塑膠棕色半透明杯裡,外國人喝到會吐出來的那種咖啡奶比例奇特的咖啡牛奶,也就是所謂的劣質咖啡,我也喜歡吃劣質巧克力,先不談巧克力,總之,我有那麼一點失望,吃完了精緻蛋餅,我覺得沒有飽足感,不過也不想再點第二份,一來是好不容易湊出來的台幣不夠我吃太揮霍的早餐,一來是再怎麼吃我的心靈也得不到滿足,於是就拖著我的夾腳拖鞋走過了整條巷子,故意尋著跟來時不同的路回家,走著走著,看到另一家中式早餐店,門口餐車上的菜單看板,是白底紅字的人工手寫文字,髒髒凌亂的店面,一面牆上釘著一塊板子當成桌子,幾張廉價的椅古頭仔(台),報紙散在桌上.......................


“老闆,我要飯糰,大杯冰豆漿,跟一份油條“, 我說
“啊你飯糰要加蛋嗎?“老闆問
我說,“要“


“多少錢“,我說
“43塊而已“,老闆說
我掏出45塊說,“兩塊不用了“
“不行不行,兩塊拿企“,老闆說
我笑了接過來我的兩塊。吃飽了。

29 December, 2006

跌跌撞撞回台灣

兩三個月前跟一個agent訂了回台灣的機票,我訂機票的基本原則就是沒有原則,只要便宜就好,怎麼轉機什麼航空我都不在乎,所以agent很夠意思的幫我找到了瘋狂轉機的聯合航空機票,所以我的機票是從New York到Washington,Washington到Tokyo, Tokyo到Taipei,也沒什麼啦,不過是轉個兩次飛機。
一大早到機場,通關算順利,等到快到登機的時候,櫃台就廣播請我過去,被廣播的不只我一個人,還有另外五個人,一對要回台灣參加小女兒婚禮的夫妻,他們拿美國護照,老婆是個Graphic Designer,她知道我的學校,老公有點像我爸,其實臉不像,不過身材跟禿頭還有冷冷的表情很像,剛開始好像不是挺喜歡我的,一個韓國女生,在Ohio當交換學生念American Study,到紐約玩八天,現在要回韓國了,一位女士是美國人,之前在軍隊服役,長得很像珍古德,最後一位女士是菲律賓人,回菲律賓參加父親的葬禮,父親是她唯一不在美國的親人,我們六個人的共通點都是要到華盛頓轉機到東京,然後到東京再前往各自的目的地,而會被叫到櫃台的原因是我們的飛機嚴重誤點,一定趕不上從華盛頓飛往東京的班機,所以我們就這麼一行六人,被從新指定到另一家航空公司,搭ANA全日空,直接到日本,其實這是個好消息,一來不用轉機了,二來搭的是日本的航空公司,有和藹可親的空中小姐。麻煩的就是要從新去取行李,出關,從新取機票,寄行李,入關,所有程序都再來一遍,就是從被叫到櫃台那一刻開始,我們六個人就開始了一段很奇特的緣份。唯一的美國女士是幫我們出聲抱怨的代表,長得像我爸的台灣人是我們爭取福利的代表,我們要搭的ANA飛機因為換輪胎誤點兩小時,台灣老爸就去要了午餐券,六個人就在機場咖啡廳吃了一頓不錯的午餐,雖然他後來發現其他人拿的午餐券比我們多五塊錢,讓他有點不爽,吃完午飯之後就坐在一起消磨時間直到廣播我們可以登機,這樣講好像很奇怪,我們是這樣一路互相扶持到彼此都登上飛機,從我們知道我們六個人必須一起經歷這一切開始,大家就結合在一起,一起行動,好像我們從一開始就認識了,一起聊天,聊自己,聊家人,聊生活,我想這種感覺很像六個人被關在停電的電梯裡的感覺,不得不藉由互相分擔彼此的恐懼一起等待下去,而當登上往東京的飛機那一刻,整個關係就像電梯門打開那一刻,所有人又回到自己的生活跟自己的道路,在飛機上我還是會看到這幾個人的身影,不過都是遠遠的看著,沒有在交談過。
在全日空的飛機上,電影是On Demand,我一口氣看了四部電影。餐點也不賴,第一餐我吃了咖哩燉魚排,有哈蜜瓜當水果,配紅酒,十五分鐘後每個人都拿到一盒小盒的哈根達斯香草冰淇淋。空中小姐會一直拿著咖啡跟茶走來走去,隨時想喝都可以要,過了一段時間來了御飯糰跟三明治,當早餐或宵夜我搞不太清楚,我選了三明治,然後又來了一道白醬通心麵,我在想,怎麼會一直餵我們吃東西呢?難道等一下要被宰了嗎?不過這不是唯一困擾我的事,有一件事的確讓我很害怕,在飛機上知道了到達東京的時間,不妙的是我們著地的時間剛好是飛台北的班機起飛的時間,以成田機場的規模,從下機到登機,肯定趕不上,這是為什麼我點了紅酒,喝了紅酒配上冰淇淋以後這個問題就不那麼困擾我了,至少離家近了,而且台灣夫妻也跟我搭同一班飛機回台北,有人一起分擔恐懼,恐懼就會比較減少。幸運的是,一下飛機,有個可愛的日本地勤人員,拿著寫著三個人名字的牌子在等待我們,很像出機場會看到的來接機的司機那樣,她告訴我們飛機還在等我們。這位地勤人員有可愛的日本臉蛋跟和藹的態度,以及不尋常的蘿蔔腿,之所以我會注意到她的腿,是因為我們一到齊,她就請我們用最快的速度跟她一起衝,你也幫幫忙,你身上只有一隻無線電,而我身上有一台筆記型電腦,三台相機跟一本挪威的森林英文版,所以我一直是最落後的,隨著她跑過長廊,經過檢查站,上了手扶梯,下了手扶梯,又上了手扶梯,儘管我的相機包是個可以拖著走的登機箱,不過背著筆記型電腦在那邊狂奔可一點都不有趣,這讓我想到當兵時的五百障礙,我只跑過一次,背著槍,跑完差點送醫院。有些地方相機包不得不直接提起來跑,她總是跑在我前面一百公尺處,我永遠也追不上,遠遠看著她,焦點所在就是“大蘿蔔“在跑。
終於到了登機門了,我的登機證呢?掉了,沒錯,就在這一趟五百障礙的旅程裡,我的登機證掉了,我跟她說,沒關係,給我下一班飛機吧,我不想再跑了,結果我還是上了飛機,坐在倒數第二排,回到了台北,跟那一對台灣夫婦交換了連絡方式,然後,到家了。完

08 December, 2006

買相機



The Hole/Gainesville, Florida /2006 Summer


前幾天陪朋友去買數位單眼相機,對於買相機這件事有一些感想。
由於在下在紐約念的是攝影研究所,自然會有許多人請我教他們攝影,或是分析相機的優劣給他們聽,其實說來汗顏,我對像機並沒有這麼了解,尤其是對於日新月異的數位單眼相機,更是無法跟上腳步,所以每當遇到這樣的問題,也僅能就所知的給一些意見,反而我覺得我那個買相機的朋友,懂得比我多,因為他花了不少時間去研究,一一把自己的需求比較過,所以他清楚自己要什麼,我的陪伴似乎只是比較接近心裡層面的支持,實質上的幫助有限。
這也讓我想到有一些朋友會希望我教他們攝影,我總是回他們一句話,攝影,就多拍啊!我想有一些人可能會因此覺得我的不解風情,或是對我的驕傲態度有所不滿,不過,我當初也是同樣的想法,開始碰攝影的時候,很想去花錢上名攝影師開的課,這是很正常的心態,因為你不相信自己是可以自己學的,當然後來我並沒有去參加幾萬塊的攝影課,我買了一台有手動功能的數位相機,然後開始研究說明書,因為說明書價值就是那幾萬塊的課,名攝影師大概可以教你所謂光圈快門裝卸底片,可是我相信他沒辦法教你美感,他可以教你基本構圖,但是卻沒辦法教你創意跟經驗,所以他能教的跟說明書能教的沒啥不一樣,這就是為啥我希望想學攝影的朋友多拍的緣故,因為每個人對美感的認知有差異,當相機是你的表達工具時就應該會有你自己的聲音跟主見,這是永遠教不來的,我也喜歡看別人的作品,多看作品也是增進美感的不二法門,現在數位相機如此普遍,每個人其實都能嘗試用相機表達自己的聲音,其實一點都不難。有時候創作也不過為了滿足自己而已,不是嗎?如果自己滿足了,那還會在乎別人來挑剔你的構圖不夠完美嗎?來紐約以後,對攝影的認知有很大轉變,由其自己念的Program是比較偏Fine Art,所以自己拍的東西更是偏離一般人會欣賞的角度,然而他是我表達聲音的工具,我並無法拍出Vogue雜誌的水準,可能永遠都沒辦法,可是我可能有機會可以在Chelsea辦個小展,單看自己要的是什麼,我喜歡用相機做作品,但是我很可能不是大家觀念裡的攝影師,提到“作品“又讓我想到很多人看到我在拍東西,都會問我說你現在是在拍作業嗎?我會馬上糾正說,我是在拍作品(我拿起相機除了拍作品不然就是拍生活照,我沒拍過所謂的作業),或許是我個人太龜毛,可是這兩者之間對我而言有很大的差距,我從開始念這個Program就沒有拍過作業,例如所謂老師給的作業,而所有的照片都是我的作品,也就是作為一個念藝術的學生所應該做的事,“作品“跟“作業“有很大的差距,至少在我心裡是。

04 December, 2006

我是鴨子,不是海怪




Wakula Spring State Park, FL/ 2006 Nov.


這個Thanksgiving,在Florida渡過,跟女朋友及她的一對朋友夫婦,到處玩耍了三天,而我的女朋友因此要求我要發個遊記,所以應她要求,就來發個遊記。
我對寫遊記這件事,有點害怕,因為我不是一個會介紹風景的人,能夠讓看我遊記的人很想去我去過的地方玩,我也懶得去查這個地方的歷史,特色以及交通狀況,讓看我文章的人對這個地方有所嚮往,我到這個地方大部分都是在拍照,單純的為這邊的景色感動。這些照片是在一個叫Wakula Spring的State Park 拍的,有興趣的人可以去google一下,它知道比我知道的多很多,我就不多加贅述它的歷史特色。我只是單純的對這樣的原始叢林景色感到舒服,叢林裡有可愛的紅嘴鴨,有排排站的烏龜晒太陽,還有許多鱷魚看著我們這些過度興奮的人類,也有一大群聚集的禿鷹,以人類的標準來講這些禿鷹非常的醜而且很臭,也有可愛的海牛(manatee),你可以換上泳衣,在規定的範圍內跟他們在一起游泳,這個環境很美,有很多動植物,有醜的有美的,有大的有小的,有令人喜愛的,有令人討厭的,但是他們共存在這裡,在一個美麗的叢林裡,他們過這自己的生活,也許他們彼此有食物鏈的關係,可是也只是為了生態的平衡,然而他們唯一不做的事是污染他們的家,他們維持這個地方好讓人類可以享受地球上已經所剩不多的自然環境-美麗而脆弱的環境。

Sep. 27 to Oct. 26


Nov. 30 2006 Open Studio/ Parsons School of Design, NY


禮拜四系上有個open studio,我展出我之前提到的自拍project,不過只是一個test,最終的展示方式現在還沒想清楚。
這算是一個有趣的project,至少來看得幾個朋友都覺得挺有趣的,我也算挺開心的。
說到朋友這件事,因為這次的open studio邀請了幾個原本不熟的台灣朋友來看,所以他們也邀請我到他們家去作客,渡過了一個快樂的夜晚,又多認識了幾個台灣朋友,感覺很不錯。
每次認識新朋友,做自我介紹時,“名字“總是困擾著我,剛來美國的時候,為了要適應美國的環境,所以我就取了一個英文名字叫做Rex,所以剛來的時候,無論是外國同學還是台灣朋友,就很自然的用了Rex這個名字介紹自己,然而我們班上的美國同學覺得我似乎不怎麼習慣這個新名字,因為我常常對他們的呼喚置之不理,他們也就貼心的問我要怎麼稱呼我,我就跟他們說如果他們願意叫我Cheng-Shu(正書),我會覺得他們像我的朋友,他們也就認真的叫起我Cheng-Shu來了,雖然我覺得應該比較接近Jang-Shu,不過他們努力的記我的名字已經讓我很感動了,我也就不強求。不過反而是在這裡的台灣朋友開始用兩種方式稱呼我,有一群人只知道我叫Rex,有一群人只叫我正書,而且叫的很標準,廢話,他們是台灣人;這樣的狀況,對我這種對某方面事情很沒原則的人造成了小小的困擾,當認識新朋友的時候我不知道該說我是Rex還是介紹自己是正書,正直的正,書本的書,跟結婚證書或畢業證書的證書同音,因此漸漸的知道我的人就分成了兩群了,如果我是從叫我Rex的朋友群認識新朋友,那他們就繼續叫我Rex,反之如果是從叫我正書的朋友群裡認識的新朋友,他們就會知道我是不賭錢的,因為名字就“書“一半了。其實也不算太困擾,只是不知道努力記我名字的美國同學們會怎麼想,希望他們不會覺得我耍他們才好。

12 November, 2006

八百萬



Nikki S. Lee/Untitled #201 from the Parts series, 2004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紐約有八百萬人口,第一次聽到這個數據的時候,說來丟臉,是在要到紐約前,朋友借我一本勞倫斯.普洛克的小說叫八百萬種死法,我才知道紐約人口數。現在我成為的這八百萬分之一,可是我一直不曾對這個數字有太大的感受,因為紐約人很多,就跟台北一樣,這個數字並沒啥意義,人口多到一個程度以後,不管在哪裡感覺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擁擠,一樣的吵雜;不管是台北,紐約或是東京好像都一樣。
禮拜四跟我的老帥Gay advisor 見面,聊我最近作品的進展,可是我並沒有任何新的作品給他,他就說,你實在太害羞了,找不到人拍了吧!我說是啊,沒錯,結果他又說,怎麼會沒有人,紐約有八百萬人,你們班有十四個人,你們這個組有八個人,還有一年級跟大學部的兩百人,怎麼會沒有人呢?我說:是啊,沒錯,是有八百萬人啊,no excuse sir. 我心想後面那兩百多人不是在八百萬人裡喔,最好是可以再扯,不過自己懶惰在先也就不提了。有八百萬人,為什麼我找不到一個人來拍呢?我也很納悶,他看我一臉痛苦的表情,又說,除了跨越害羞的心理障礙之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拍自己吧,拍自己的話,不用轉述想法給另外一個人知道,一切對作品的想法跟感覺都可以在無言無聲的狀態進行,只要有個人幫你按相機就行了,我想,就這麼辦吧!這樣也好,恩,這樣很好。

03 November, 2006

Self-portrait


Shadow Self-Portrait/PS1

前一陣子開始了一個新的project,是關於自拍,我每天早上要出門前會拿著我的nikon4500可旋轉鏡頭相機自拍,全身分成三部份,頭,身體跟腳.
每天這樣自拍的靈感一部份來自於現在真的很流行自拍,另一部份來自於一個日本藝術家,On Kawara,我想學他的idea做一個自己的project.一個關於長時間做著同一件事,證明自己存在的project。其實自拍我們在上課的時候常聽到,可是我們在課堂上聽到跟看到的自拍也就是self-portrait可沒我們想像中拿著數位相機自己拍個大頭照這麼簡單,許多藝術家攝影師都嘗試用相機拍下自己,大部分證明自己存在著,或是有他們更深的意義,然而我的自拍真的是拿著一台數位相機拍自己,每天在同一個地方,同個角度拍一組頭到腳的照片,記錄自己每天出門前的樣子,也就是大家看到我的樣子,除了存在,我也想表達某種寂寞的感覺,因為既然是自拍,那就表示是自己拍自己,沒有別人,只有自己跟自己的相機,不過關於寂寞這件事在這裡不多加解釋,因為這還有得解釋。
據說有一項研究,真的假的我是不知道,是說如果你能連續做同樣的事情28天,那這件事情在28天過後,他就會變成一種習慣,我覺得這個數據很接近,因為開始這個每天自拍的project的時候常常會忘記,可是過了大概一個月後,真的會變成習慣,所以這個案子似乎在講一種關於人的行為,有現在的流行得自拍,有關於人的習慣還有寂寞的感覺,希望我的指導教授會買我的帳,想信我這些屁話,搞不好看到這篇文章的喜歡自拍的人根本也不相信這些屁話也說不定。

最近整理照片,發現自己在紐約的“生活照“還真是不多啊!而且隨著兩顆硬碟相繼掛點,本人又沒作好備份,所以之前許多關於紐約生活的照片都憑空消失了,其實不能算是憑空,我有一棵大硬碟,我能夠看得到我的資料,但是我卻不能動他,一動電腦就當機,他一直在那裡,可是我們的距離卻是無限遠。在這裡呼籲大家要做好備份的工作。

18 October, 2006

地鐵裡的白日夢二


On Kawara/ Monday, Dec. 17, 1979. 1979


這真的是在地鐵裡的白日夢,雖然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也還沒有想醒的感覺,做夢的時候,思緒總是雜亂的,一下子想到我會不會是被外星人綁架了,一下子又想到該死!現在買I-Mac不送I-Pod了,早知道就早點買,雖然現在也沒買,因為我要凹到有送的時候再買,從I-Pod白日夢又跳到害怕等一下被天上掉下來的手電筒砸到頭,我想這是腦神經衰弱的症狀,會一直作一些有的沒有的夢。
可是到底是我根本就在地鐵裡睡著了,還是電車真的是黑暗一片,不過記憶中沒有自己睡著的印象,所以應該是真的處在一片黑暗之中;電車還沒停靠在任何一站,我想照這樣的速度,這一段時間下來,地鐵老早就走出地鐵圖上畫出來的線了,不管是那條橘色的還是黃色的,走到我已經不太熟悉的區域,雖然我熟悉的區域也不多,也或許這班地鐵只是在不斷的繞圈圈,一直在地底下不斷的繞啊繞的,用盡所有的能源繞到沒有力氣為止也不一定,心想,好吧!你就繞吧!沒力氣自然會停下來了吧!?

15 October, 2006

地鐵裡的白日夢


THIS IS OD'S HOUSE. ALL ARE WELCOME/FIFTH AVENUE


那天在地鐵裡,一如往常的,我在看著書
我坐的那個角落的位置,頭頂上的日光燈一直在忽明忽滅,在每次燈光恢復明亮的時候,就試著快數掃過書上的幾個字,讓書裡,應該是說小說裡的劇情繼續連貫下去,不過,這樣子一直逼著要眼睛不斷調整瞳孔縮放實在很不健康,畢竟我才剛剛在暗房待了三個多小時,已經有點疲累了,要不是地鐵裡無奈的氣氛讓人太沈悶,實在應該來發呆一下,或是閉目養神一下,也或許在暗房裡呆太久,不想再享受黑暗了。但是,地鐵車廂好像不想饒過我,突然間,車廂內的燈突然全滅了,就好像火車進入山洞一樣,感覺的出來車子還在前進,感覺的出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上,但是沒有人講話。心想著反正黑暗也就是這樣,跟暗房沒兩樣,就是這樣,沒什麼不好,不必看別人無奈的眼神或疲累的神情,而且反正是坐著車要回家並不是在暗房,不必去擔心到底顏色要如何調,不必擔心曝光秒數對不對,不過想著想著,這段黑暗似乎長了一點,列車進站總是會有燈光的,不過這廂列車似乎一變黑暗之後就開始一直以穩定的速度前進,沒有進入任何一個我熟悉的站,就是這樣一直走一直走,而且我也發現,我好像感覺不到人的氣息了,是他們太過安靜了,還是其實車廂只剩我一個人,奇妙的是,我並不感到恐懼,就像在暗房一樣,在暗房唯一的恐懼是不小心撞到人,黑暗是可以習慣的,比較難過的是,在這個黑暗裡我要底要做啥,書也不能看,也沒有i-pod,只能聽著不斷重複著的車廂壓過車軌發出的有節奏的噪音,隨著這段不尋常的黑暗時間的增長,我開始期待在車廂真正進站的時候,會是一個陌生的世界,會是一個奇幻的世界,或是一個完全是白色的世界,我開始想像那個世界,不過,最好是一個我腦袋想不到的世界,列車還是繼續前進的,至少聲音跟身體的感覺神經告訴我列車還是繼續前進的,到底會有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等著我?

30 September, 2006

Autumn of New York,Summer of Florida, Sep 29 2006


Picture : seven mile bridge, key west


秋天到了
夏天走了,好像所有的活力都隨著夏天走了
summer stage的intern結束了,壘球賽結束了,混熟的二年級們畢業了,我變成了跟大家都不熟的二年級了,大聯盟即將進入季後賽了,長袖的衣物都從衣櫥裡頭向外掛,起床的時間也一天比一天晚,憂鬱的蟲子探出頭,再一次失敗的參展作品,一大鍋的咖哩加熱到燒焦,變成一鍋有焦味的咖哩,最好的朋友是啤酒,這就是秋天。

19 September, 2006

該倒的只有一個人嗎?

親愛的朋友們
發這篇部落格,我相信跟我立場不同的許多朋友會因此而感到生氣,但是相信我,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跟我立場不同,可是我從來不干涉你們對你們立場的堅持,你們或許都去參加你們的聖戰,所以我也有權力為我對台灣的感情出點聲音。
我現在人在紐約,我很慶幸,不必為了台灣媒體每天疲勞轟炸般的報導倒扁這件事,感到心煩,但是我從網路上的新聞報導,多少也可以知道有多少台灣人每天都只能被這些消息轟炸,而我,來到紐約求學以後,唯一想到的是台灣這塊土地對我有多重要。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子的動亂會造成台灣這塊土地多大的影響,或許你們覺得這是你們在表達你們的心聲,但是千萬記住,你們並不是多數,有多少人在反倒扁的遊行裡面站出來,姑且不論人數孰多孰少,至少這代表你們並不是全部人民的聲音,只是媒體這個放大鏡在幫助你們罷了。
你們再想想,你們今天享受著民主國家特有的權力,可以走上街頭,發出你們的怒吼,是誰帶給你們的,兩邊的主持者,在當初,都是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我很高興你們都承認了他們當初為台灣做的貢獻,如果沒有他們,你們能否這樣走上街頭表達你們的心聲,我很懷疑,而他們是誰你們應該很清楚。
我承認當今的台灣人民多半對主政者的道德有許多批評,就連我也是,可是,難道除去一個主政者情況就會變好嗎?難道鼓勵著新聞媒體無情的批判甚至是污蔑國家元首,這樣世界上的人會覺得台灣人真的很民主嗎?頂多是讓你們心中存在的憤怒有所發洩吧!請你們撇開你們的仇恨跟憤怒仔細想一想,如果要除去這些不要臉的政治人物,我們得做的事應該還要更多,不是嗎?你們要批判的有一半是你們所支持的那一方的政治人物,不是嗎?
你們有權力為你們的政治立場發出聲音,你們也有權用你們的方式表達對台灣的愛,但是,請你們仔細的思考,你們做的事情是讓我們的土地變得更好,還是把這塊寶貝拱手讓給他人呢?或許有許多人嚮往著那塊紅色土地,因為他處在一個經濟起飛的狀況,可是,你們知道每班華航客機上有多少比例的對岸人民拿著綠卡拼命擠進美國嗎?他們可不是百萬大戶,想要到美國享受生活喔,他們可是花盡積蓄拼命想逃離對岸的平民老百姓喔。我真的不希望我們像他們一樣,當這塊土地再也不屬於我們,我們要到哪裡去,而我們再也不願承認自己來自於哪裡。然而那些當初與你們並肩的政治人物可能在某處享受他們從我們身上努力掙來的奢侈生活,當然他們不在對岸也不會在台灣。
我愛我生長的這塊土地,也愛生長在這塊土地的每個人,尤其來到紐約求學更讓我了解到這一點,我相信我們得為這塊土地做點什麼,而不是一味的批判,這塊土地會變成這樣必須負責的除了很多不要臉的政治人物及扭曲的新聞媒體以外,還有我們自己,不是嗎?當你從來不願意承認這塊土地的優點的時候,她的確就一無是處,當你用著狹隘的眼光對待這塊土地的時候,這塊土地的確也不能帶給你什麼。你要這樣想是你自己的事,但是請你們相信,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想的,不是所有人都想穿著紅衣服走上街頭的,不要以為你們看到的是全部,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用很多方式來扭曲的,尤其是現在的台灣媒體,難道你們不曾為了台灣媒體病態的疲勞轟炸跟扭曲的道德觀念感到厭煩嗎?他們可以讓我們對台灣社會感到失望,但是也可以讓台灣的許多光明面呈現出來,而他們做的是什麼,大家很清楚,而我們是否要受他們的操弄,一切都在於我們自己。

“伊是咱的寶貝“,這首歌的作者是陳明章,我每次聽到這首歌都很感動。音樂她本身的生命就在於作者用這首歌表達出來的愛,這首歌或許現在是一首執政黨的宣傳曲,但是你們也不得不承認,這首歌的確有她的力量在,我不希望當我們不再屬於這塊土地的時候,只能聽著這首歌流淚。

另外給與我有相同想法的朋友們,在右上角附上漁夫的部落格連結,事情本來就應該讓我們看到一體兩面,既然台灣媒體如此偏袒一方,那我們也必須發揚另一方的聲音,這樣才公平,這樣才是民主。

16 August, 2006

Black fish


小黑魚坐在櫃台,呼叫著下一個要來辦事的人
小黃魚游啊游的,游到櫃台前
小黃魚剛要開口說話,小黑魚並沒有理會,只是自顧自的跟隔壁的大黑魚講話,像是在講我的小孩昨天走路跌倒了,真笨啊! 之類的沒什麼重點的閒聊,或是不時的離開座位像是在尋找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游來游去,小黃魚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邊,看著她沒重點的聊天,拿起筆來看一下資料,繼續聊天,小黃魚心想,我只是要你花個兩分鐘審核一下我的資料,給我蓋個章,讓我可以到下一站去完成我的事;不過,這樣的事小黃魚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不管在超級市場或是電器行,只要是生意不太好可是又有一排櫃台的場所,遇到了小黑魚站在櫃台,常常也都是這樣的被對待的,就這麼的折磨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辦好了。
小黃魚經過這麼多次同樣的經驗,終於忍不住問小黑魚,為啥你不能就趕快花個兩分鐘審核完我的資料,然後在繼續你的沒內容閒聊,或是你也可以邊做邊閒聊,難道非得停下手邊所有的工作,閒聊到開心了才開始工作,小黑魚想了想說,因為我笨,我沒辦法一次做兩件事,小黃魚心想,我同意。
攝影機慢慢的拉出,小黃魚小黑魚小白魚管你什麼魚,都只是在小水缸裡游來游去,一看到天上撒下的飼料,都是一樣的饑渴,一樣的狼吞虎嚥起來。

08 August, 2006

生活記事 August 07 2006-我愛星期一

Fiona Apple in Summer Stage

關於星期一收假症候群,相信正常作息的人都不陌生。
大多數人依照一個星期七天的作息模式,星期一到星期五上班上課,到了週末,也就是星期六跟星期日,大家就享受一週七天制中的休假日,所謂星期一收假症候群,就是一到了星期日晚上就會開始發生憂鬱想吐頭暈身體異常的不對勁的狀況,其實只不過是因為隔天要上班上課而已,記得小學的時候,星期六還要上半天的課,星期六下午總是很開心,不過隔了24小時以後的星期天下午,總是沮喪到不行,這種每週短暫憂鬱的狀況到了當兵的時候,來的更加重,更明顯;星期天的夜晚也總是容易失眠,容易被外面收垃圾的垃圾車吵醒(適用於紐約);星期一收假症候群的症狀會持續到星期一上班那天,萬一星期一又遇到了下雨天,我看有人就得去看心理醫生了,Carpenter 的Rainy Days and Mondays貼切的表達出這種星期一想殺人也想自殺的心情,有興趣的人去找來聽聽看就會明白,如果你在紐約可以來我家聽,因為CD我不借人。
為什麼要講這麼多大家早就都明白的狀況,因為我也持續了28年的星期一症候群。
但是,BUT,However,這個夏天,我的星期一收假症候群完全被打破,而這個夏天到底跟我的星期一收假症候群被打破有啥關係,看了以下我的夏天行程你們大概會了解為什麼。
Tuseday: Dark Room(Printing)12-17, Graduate Seminar(Course)17-20
Wednesday: Dark Room(Printing)12-6,Lecture TBA, Artist Visiting TBA
Thursday: Meeting(course)10-11, Lecture TBA, Artist Visiting TBA, Graduate Seminar (Course)17-20
Friday: Artist Visiting TBA, internship (Summer Stage)
Saturday: internship (Summer Stage)
Sunday: internship (Summer Stage)
對,那我Monday在幹啥,通常呢,星期一會睡到自然醒,可能會到學校跟同學哈拉一下,或是不到學校去,因為根本沒課,可能一大早對著電腦發呆,看看朋友的網誌有沒有啥新東西,或是自己的網誌有沒有啥留言,通常是沒有,點幾次無名相簿增加自己的人氣,然後,去洗衣服,烘衣服,收衣服,折衣服,然後................................,開始想晚上要吃什麼,看要不要自己煮,或是買便當,自己煮的話大概是泡麵加洋芋片,所以通常會去買便當,有Netflix的新片的時候,可以看看電影,到了晚上,星期二收假症候群開始發生,會有憂鬱想吐頭暈身體異常不舒服的症狀,講這麼多就是要告訴你們,我的收假症候現在晚了一天,我愛星期一。
夏天接近尾聲,這週忙完open studio跟critique就學期結束,intern 也在夏天結束跟著結束,我跟星期一的良好關係即將要破滅。

11 July, 2006

生活記事July10 2006


來紐約一年後的第二個暑假,是充實的,每週末五六日都在中央公園當廉價勞工,說廉價其實一點都不廉價,應該說是無價,因為唯一的代價是可以一直站在舞台最前面聽音樂,其實挺不賴的,有音樂聽有辣妹看也可以跟黑人保全裝熟,只是沒錢拿。
前兩天託朋友的福,接到一個幫一對新人拍婚禮的案子,是西式的婚禮,是在戶外花園舉行而且有牧師主持的那一種“電影看得到的"婚禮,感覺也挺不錯的,這種美式婚禮是比較適合年輕人的婚禮,我想對上了年紀的人,要他們在舞池中間勁歌熱舞,應該是有點勉強的,不過還好我還算個年輕人。
接這個案子,讓我想到,我剛開始要踏進攝影這一條路的時候,最討厭人家跟我說,那你以後可以去拍婚紗啊婚禮啊,很好賺之類的話,因為自認為那些是不入流,自己根本不想沾上邊,而且那是屬於低階攝影師在幹的事。但是造化弄人,應該說是自己打開心胸了,還是已經被錢給征服了,終究是接了這個案子,而且似乎以後有機會還是會繼續接。這樣的轉變對自己其實是一個重新的思考跟認識,因為第一,想要把婚紗婚禮拍好也沒這麼容易,第二所有的行業都有做到極致的空間,只是看你要不要去做。我想,人很容易被其他人的片面之詞,或是事件表面給左右,妄下定論往往會造成不願意嘗試而錯過許多寶貴經驗的後果,我很高興我拍了這次婚禮的案子,而且我玩得很開心,這對朋友是讓我改觀的關鍵,他們給我很大的空間跟最大的配合,甚至也介紹許多朋友給我,這是一個很美好的經驗。而牽線的人就是馬家幫的成員Jessie跟Brian,而且Jessie竟然在婚禮會場又幫我牽了一條線,看來是得請她當經紀人了。感謝你們,朋友們。
照片這隻狗叫Bubu,是有個朋友託馬家姊妹照顧的小狗,說她在馬家的這段期間不長不短,大概有半年,上星期天這隻小狗悄悄的離開了馬家,將要回到她在台灣的主人身邊,就是這麼的,讓我們這些人有了一些感傷的氣氛,半年是很剛好的一段時間,剛好是可以跟一隻不熟的小狗培養出感情的好時間,記得剛開始兩個月,大家對這個新成員並沒有投以多大的注意,後來大家慢慢的發現她的可愛,大家很常說,她是不是跟一開始長得不一樣啊,是不是馬妹把她養的變可愛了啊,這或許是個原因,不過,最重要的是,她在這裡,我們都一直在一起。Bubu蛋塔好吃嗎?記得寫信回來啊。

10 June, 2006

Anniversary


六月九號,到紐約剛好滿一年
這一年有什麼不一樣,有得到什麼,似乎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前一陣子回到家鄉,跟朋友有一段關於未來的對話
回紐約後,他送了我這麼一句話作為鼓勵
"自己必須大量獨處.我的成就都是基於孤獨的努力"
--卡夫卡

原來我接下來的重大任務是好好的享受孤獨

04 June, 2006

Never Say Goodbye


是的,我花了最多的時間跟你們在一起,可是,我真的覺得少了點什麼。
我大概真的要自己繼續走下去了,或許這就是我現在睡不著的原因,你們原本是我在紐約最想念的人,可是在我想念著你們的這一年,很多事情也在悄悄的變化,我們彼此的世界已經像我出國前講的,慢慢的成為平行的兩條線,再也難找到交集,可是你們終究是我最親愛的朋友啊。
我曾經微笑,在隔了一年後再見到你們的時候,在那個熱炒店、在那個撞球間、在那間pub,不過我之前與你們建立起的那座橋,在一次又一次的Taipei Life以後,好像漸漸飄起了濃霧,我都不知道該前進還是後退,我都沒把握這座橋是不是還在。
雖然說謝謝太客套,不過我相信沒有你們我沒辦法走到這裡,我卻不知道,我到底給了你們什麼,我是不是也影響著你們的未來、你們的方向;我感到慚愧,我沒辦法讓你們看到我看到的,你們卻讓我充滿著勇氣繼續往前走,還是要說,謝了兄弟們。
雖然說真的缺少了什麼,但是在電話裡那幾句話,大概也夠了,這些並不需要花一個晚上拼酒得到,你一直都看得到,我也都明白,只能說,那就這樣吧。(你要唱帥的還是醜的)
兄弟們,又要再次忍痛跟你們告別了。

24 May, 2006

捷運與地鐵



回台灣以後很常把搭捷運說成搭地鐵,我朋友會糾正我,台灣沒有地鐵,其實應該是,紐約沒有捷運。
跟往常一樣,我搭公車到西門捷運站,然後轉捷運到我要去的地方,一年沒用的悠遊卡還有72塊新台幣,捷運裡面的空氣依然這麼清新,我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氣,以前從來不這樣覺得,車廂裡很明亮,大家好像都很悠閒,沒有人在看書,也沒有人在聽I-Pod,因為這樣的空間是值得用來發呆的,我始終帶著微笑,這種心情有點像我大專集訓結束,回到台北車站的感覺一樣,很想大叫,然而始終只是保持微笑。
捷運站裡幾乎都有LCD螢幕播放著一些公益廣告,並且會有一個小方塊顯示著下一班車到達的時間,當我看到某一個螢幕貼著一張故障的時候,我本能的在想,我該怎麼換其他線到我要到的地方,想找找柱子上關於捷運列車故障的公告,結果,只是那個顯示列車時間的計時器故障,月台上預告列車進站的燈開始閃爍著,沒有刺耳的煞車聲,很想說一句話,台北人啊,捷運真是他媽的正點啊。

21 May, 2006

Taiwan First Two



回台第一吐,出現在時差還沒調過來的第二天,我跟大學死黨烏賊,小亮,啟津喝了三攤,據說他們想讓我體驗他們最近的糜爛生活,儘管我那變成醬糊的腦袋(註一)跟疲累的身軀一直再抗拒,不過我還是無法拒絕這我期待了一年的一攤。
第一站是在永和的熱炒店吃飯喝台啤,“請用台灣人的喝法“,是這幾個人在熱炒店最常講的一句話,結帳後,他們說暖身夠了,接下來去espn撞球店,在撞球店當然是買兩瓶紅酒去喝,這是他們最近的新習慣,喜歡突兀的邊喝紅酒邊撞球,撞球前等桌子的時候,打13支輸錢,相當不爽,沒有人在欺負有時差的人好不好,撞完球還沒結束,到師大路Bistro開了一瓶whisky,開始聊心事,我的狀況從一度清醒然後到我一口也不想喝,拼命的想趕快結帳,結完帳,一出門口馬上找了個水溝蓋,站好姿勢,吐了起來,然後一起搭計程車回家,早上五點到家,繼續吐,吐到我媽都醒了,我媽老早就不會跟我說,“你又喝酒了喔“,她會說,“你又吐了喔“,老媽真是感謝你讓我台階下。

醬糊腦袋:把一罐像髮雕的洗面乳拿來塗頭髮,因為覺得蠻好用的,就仔細想看一下牌子,才發現,是洗面乳。

06 May, 2006

N.Y.C.Experience - Tribeca Film Festival


這兩三天趁忙完了學校的幾個報告,看了幾場Tribeca影展的電影。
在紐約看影展,多了一份興奮的心情,今年是Tribeca的第五屆,我也開啟了跟紐約的影展的關係,記得開始愛上影展應該是在三年前的事了,那時與一票學動畫的夥伴,瘋狂的買票畫位的景象,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這次在紐約看Tribeca,多了一份新鮮,也有一份懷念;懷念前兩年跟那群夥伴瘋狂看影展的時光,一起看完所有短片動畫,一起看幾部悶到不行的電影了,一起一天連趕個三場電影。
那真是一個美好不過的時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看電影,對我來說,電影對我已經是一個不可或缺的生活基本需求,不能沒有,到了紐約,還是利用便利的網路租片服務,不斷的滿足自己對於電影無止盡的渴望,我想電影就是有一種叫做新鮮的魔力吧!你時時刻刻可以進入電影主角的世界,窺探他的世界,並且可以評斷他的世界,或許不一定是主角的世界而是故事本身,是一個導演創造讓你進入的故事,看一部片就進入一個故事,片子結束可以輕鬆的回到自己的故事來,當然有時候會遇到你不想離開或是你離不開的故事,不過你都還是得接受,得離開,是很有趣的一種循環跟過程,電影會上癮,卻不像吸毒,重複一樣的動作,得到預期的效果,電影不是每次都能讓你滿足,有時候不夠,有時候太多,比起吸毒有趣多了,而且無害。

PS:這個影展竟然是在馬小妹的學校裡,讓我不禁想轉學了。

29 April, 2006

人生無預期April 28 2006


Jiro Takamatsu: From“Shadow of the Key” series, 1968

請幫我打這三根鑰匙,謝謝
因為搬了新家,家裡的門都是一扣上就鎖上的,跟原來住的那邊要手動鎖門鎖不太一樣,所以多打了一付門的鑰匙,放在包包裡,以免忘了帶鑰匙把自己鎖在門外。
下午三點五十進了家門,這棟公寓我唯一不能忍受的,大概是剛剛才走過的樓梯間,所以求人不如求己,拿了掃把打掃一下樓梯,至少自己家門口要掃乾淨,記得在台灣家裡,門口的樓梯間,老媽也會打掃的可以脫鞋子走來走去,打掃結束,雖不滿意,但是一些看了礙眼的垃圾至少是消失了,想必室友應該會感謝我吧!
此時,想要打開家門,才驚覺,我被鎖在門外了,剛剛打完鑰匙的景象還歷歷在目,一付就在桌上,一付在每天都背的包包裡,幹,沒有一付在我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我把所有我會的髒話都罵過了,這時候最想扁的人是自己了,如果有人這時候狠狠地罵我是豬,我會非常感謝他的;能想的方法大概想了一遍,手機不在身邊,沒辦法通知親朋好友,手錶在手上,真是不幸中的大幸,還可以有時間的觀念,指針剛好過了四點,沒辦法了,唯一想到的是到隔壁的圖書館看書吧!
到圖書館是個明智的選擇,可以看書,而且氣溫宜人,我選了"李安-十年驚覺電影夢"註1,他在求學及畢業後無所事事那六年在家燒飯當米蟲的時期,讓我特別的感動,好像看到了自己在紐約的心境,他說,我在紐約,還是時時惦記著家鄉,我常常看世界日報來了解家鄉發生的事,我最近也是常看世界日報,不過是為了找房子。就這麼的,從下午四點,開始進入李安的世界,開始跟著他的回憶成長,看到了七點還是不願意罷手,不過我惦記著我的家啊,先回家看看室友回來沒,結果沒有人回來,我就再回到圖書館,繼續李安開始得獎成名的那一段回憶,“父親三部曲“-推手,喜宴,飲食男女。圖書館開到八點,七點四十五分就開始趕人了,我離開了圖書館,祈禱室友已經回來了,結果是否定的。
我開始了另一波令人非常崩潰的等待,一方面是嚴重的被手機制約的後果,你無法連絡室友,所以不知道室友在何時才會踏進家門,也沒辦法跟朋友聊天,打發時間。另一方面身處在燈泡瓦數不足的髒亂樓梯間,我才深刻感受到幽閉空間有多令人恐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從圖書館出來,花了十分鐘左右等其他樓層的鄰居打開樓下大門,然後我就在四樓狹窄的樓梯間漫長等待了兩個小時,時間到了十點,我已經搞不清楚現在自己的情緒了,我想,我的表情應該可以這麼形容,呆滯,無助還夾雜對自己的憤怒,我受不了這個樓梯間了,下樓到了大門,抵住大門,望著每一個從街角出現的身影,等到十點二十六分,我得救了。
人生的確無法預期,李安如果沒有堅持的想當導演,我們今天可能看不到第一個華人導演在奧斯卡上拿獎,然而他那段無望的等待大概不是我在等待室友這種小兒科可以比擬的,至少我知道室友一定會回來,可是他不會知道他一定可以成為導演;而我的生活小插曲,也讓我的“午后悠閒寫報告計畫“泡湯,諷刺的是,我才為了避免這樣的狀況做了防護措施,可是也因為這樣,我可以看到李安;人生真是傳接球的遊戲,不要以為每次接到的都是直球,失去的時候,大概表示,有其他東西等著你去得到。
註1:不用懷疑,我家旁邊的圖書館,是有中文書可以借的。

25 April, 2006

生活記事April 25 2006


雨天過後的星期二,放晴的早晨
一小盆青江菜跟不知名的小花
昨晚看到一半的羅生門
Chet Baker Collection- Deep in a dream
十點半起床
新家第二個早晨
一杯有機豆奶
可以開窗戶聽外面的鳥叫

17 April, 2006

生活記事April.16 2006


找房子就像尋找寶石的遊戲,你隨時可以得到你手上的寶石,也可以繼續找下一顆,可是你不會知道的是你找到的這一顆是不是所有寶石裡面最好的,而被放棄的寶石,你也沒有機會再要回來,寶石的數量也是固定的,一但完全放棄,表示你得不到任何寶石。
這個遊戲最重要的是下決定的勇氣,看你是否有勇氣開始跟這顆寶石開始新的關係,而且不會羨慕別人擁有的寶石。
雖然還是孤獨一人,不過心情算不錯,找到房子了,Kind of。

14 April, 2006

生活記事April.13 2006



無來由的悶,又來了
心情悶的時候,總會開始審視自己的生活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就像你點著一根煙的時候,總是知道你在期待的是什麼。
不過,我最近的生活應該是在波頂的時刻,我生平第一個展開幕了,很成功,雖然只是團體展,不過看著明信片的自己的名字,跟紐約雀爾西的Gallery印在一起,的確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另外,我也挽救了原本已經失去的攝影實習工作,應該是值得慶祝的。不過不知怎麼的心情就是跟這些開心的事扯不上關係,

到唐人街去剪了個頭髮,花了15塊美金,其中3塊是小費,享受短暫的輕鬆,擺脫雜亂的頭髮.......................
最近發現自己開始聽的懂一些廣東話了,常常要到中國超市買飯,到唐人街剪頭髮,到飛達買麵包........,語言的學習很奇妙,有時候是靠自己的想像力的。

11 April, 2006

旅行的意義 Vol2


來紐約算是一種旅行,而到了紐約,還是沒有安定的時候。
我又要搬家了,第三次搬家,這次搬家又再次驚動遠在家鄉的父母親,不知道身在異鄉的兒子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問題。
搬家好像也變成我旅行很重要的一部份了。旅行是為了尋找感動自己的場景,搬家是為了尋找像家的地方。這十天來,跟著未來的室友,開著他那可愛到不行的鵝黃色金龜車,到處尋找我們理想中的落腳處。雖然大家都說找房子很辛苦,但是找房子也有一種很特殊的樂趣,這種樂趣跟旅行的時候尋找電影的場景有異曲同工之妙,常常期待的時候不會出現,而不抱期望的時候會有很多的驚奇,一個空間一個空間不斷的閃過眼前,奇妙的是,不管看到的空間是好還是不好,我都會把自己住進去以後的狀況在腦袋裡跑過一遍,我們看到很多打死也不會去住的地方,可是心中還是會把草圖畫好,就這樣我又住了十幾個不同的地方,當然,都是模擬的。

然而每次搬家,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的行囊一天一天的變多,第一天到這裡的時候,不過是兩只皮箱,一台電腦,一個相機包;現在有了床有了桌子、椅子、電視、書櫃、音響還有十幾張新cd...........,物品的增加跟回憶的增加成正比,物品越多,搬家越困難,回憶越多,根就扎的越深,越難離開。旅行到了最後還是得安定。好像是蔡康永說的,流浪是會有結束的時候,如果流浪變成一種生活的常態,那流浪會失去本身的意義。

31 March, 2006

旅行的意義 Vol 1






現在正在聽著陳綺貞的旅行的意義,正好也來整理一下春假這十天的旅行心得。
旅行對我來說,是為了去發現新的地方跟新的景象,開始學攝影以後,旅行似乎更是提供我靈感的來源,或許我的旅行,不像浪漫的背著行囊去流浪,不過能夠不斷的發現新的景色,不斷的看到適合自己鏡頭的場景,還是有許多的感動的。

這個春假到了佛羅里達,我與我的夥伴(當我拍照會幫我提背包或是當我Model的女朋友),到了Pensacola的海灘,看藍天看海洋,走在這個我第一次來的海岸邊,驚嘆原來海可以這麼藍;在不斷按下快門的同時,重拾剛開始拿相機的快樂,原來攝影對我來說,也只是單純的要記錄美麗,偶爾能分享自己的照片給朋友,如此而已。

旅行的另一個意義,是尋找電影的場景,我是個喜歡電影的人,所以我總是興奮的能走到某些電影拍攝過的場景,鄰近Pensacola海灘的一個景點-Sea Side,據說是當初拍攝The Truman Show 的地方,當我們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有許多地方還在重建,因為前陣子收到颶風的侵襲,不過還是看得出來小鎮原來的風格,一個遠離城市的海岸小鎮,每棟建築都有著過分美麗的外表,天空跟大海也都是不可思議的藍,對我來說,這個過於完美的環境,似乎有那麼一點不適合人居住,或許應該不適合我居住,這也可能是導演的用意吧,在一個過分完美的小鎮拍一個被虛構人生的人的故事,真是太完美了。

在Pensacola住了一個晚上,當然不是住在那個過分完美的小鎮,也不是住在海灘邊的高級飯店,在前往的住處的路上,發現了假日遊樂園,就像電影裡會看到的一樣,所以我們Check in之後,又返回了這個假日遊樂園,雖然規模不大,人也不多,不過看到這樣的景象感覺還是很新奇的,讓我想到了台灣家附近每個禮拜二,會有整條街的夜市。

第二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所以我跟我的相機都沒什麼勁,電池用完了,我對景色的感動也少了許多,我也不擔心沒電池怎麼拍照,不過就在我已經不覺得我會再拿出相機的同時,眼前的景象卻讓我跳起來,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把電池拿出來,用手把電池搓熱,看能不能擠出一些電來,說也奇怪,還真的事被我擠出來了,我稱這個地方是Hell in Heaven,整條海岸公路剛好就這麼一段,筆直的公路被兩邊的白沙夾在中間,很蕭瑟的景象,我看傻了眼,我再次重複我的台詞,好像電影的場景啊,所以就這麼的,瘋狂的拍照,這一系列的照片大概是這次出遊最令我興奮的吧。

這樣開著車在異鄉的土地上,總讓我想到公路電影,很想用8mm攝影機,把路上的景象記錄下來,車子裡播放著台灣的流行歌,每次聽到周治平唱著Mr. Lee你要往哪裡去,心中不免還是會想到家的。(這是一首老歌了,不過他好像是寫給我的一樣)

原來攝影也是快樂的。相片都在我相簿裡

28 February, 2006

台灣228全球接力

現在是台灣時間228早上八點三十三分,而我現在這裡紐約時間227晚上七點三十三分,很高興在紐約能為台灣的一個重要的紀念日寫下一些期許。
台灣人從被所謂“祖國“拋棄,被日本殖民,然後再被國民政府領回,經歷省籍情節的年代到了現在,這中間發生了令台灣人心碎的228事件,台灣人依然以最堅強也最善良的態度去面對著,努力的生活著,這就是為什麼台灣是福爾摩沙,美麗的寶島。
而台灣現在正走向自己的未來,也許這條路坎坷,但是台灣人是永遠不放棄的,我們台灣人不管怎麼樣,還是會繼續用力走下去。也因為台灣要面對未來更艱辛的路,所以我對台灣有一些期許,也是我對自己的期許,我期許台灣人能有世界觀,有遠見,有思考能力,有自我意識,台灣開始在建立自己的文化,台灣有自己的聲音有自己的未來,台灣人要手牽手向前衝,我也一直相信台灣這塊土地是真的寶島,尤其來到了國外,更發現自己跟那塊土地是分不開的,我也相信自己再不久後將會再踏上台灣的土地,這塊熟悉我氣息,育我長成的土地。我愛台灣。

以下文字取自陳昇的新寶島康樂隊專輯,福爾摩沙,詞

浮浮沈沈的港都夜,親像有人再叫我
聲音淒迷有指明,浪漫的福爾摩沙
遠走他鄉有志氣,目屎吞入肚子裡
不要問我,是為什麼,堅心要離開
浪子並不是我的名,我是正莊的台灣兄
浪漫的歌,哀愁的夜,堅強的路要自己走

海上的人真賭命,蕃薯是我的土名
不要說我愛虛華,只想要活的更尊嚴
日頭炎炎的太平洋,流浪的一條船
不要問我,是為什麼,堅心要離開
浪子並不是我的名字,我是正莊的台灣兄

浪漫的歌,哀愁的夜,堅強的路要自己走
浪漫的歌,哀愁的夜,浪漫的探戈夜
浪漫的歌,哀愁的夜,美麗的福爾摩沙
浪漫的歌,哀愁的夜,腳步站穩福爾摩沙

27 February, 2006

鴿子



鴿子,是我來紐約跟我關係最密切的動物,當然,除了人以外。
我搬到我目前住的地方之後,開始了跟鴿子這個動物的愛恨情愁,目前為止還是仇恨比較多。
先形容一下我的房間,我的房間有個大窗戶,窗戶外面是個陽台,奇怪的是,竟然有陽台,為什麼會做個窗戶而不是落地門一直讓我百思不解,因為如果我要到陽台得爬窗戶跳出去,這是在是沒道理,我觀察了這裡每一戶人家,陽台都是落地門,只有我家是大窗戶,所以我幾乎不到陽台去,唯一會讓我跳出去陽台的理由就是清鴿子大便,這也是我為什麼對鴿子充滿仇恨的原因,雖然我知道鳥類是一種不會控制自己排泄的動物,所以他在陽台呆著呆著就有可能來那麼一下,或是兩下,久而久之就會堆積如山,不過我對他們的不滿還是沒有因為這樣的自然法則而減低,畢竟清大便的人是我,而且有一隻特別喜歡到我窗台來大,記得剛搬來的時候,由於前房客對鴿子處於放任的狀態,所以任由他們造次,鴿子大便真的是跟山一樣,這座山的形狀就由不小心掉落的紗窗形成了他的主要形狀,那是我第一次清大便,記得那時候陽台角落有個巢,裡面有一隻鴿子,並不像其他鴿子一看到我跳出去陽台就飛走,他只是一直閃躲到離我最遠的角落,後來才知道原來那是還不會飛的雛鳥,不過也長得跟一般鴿子差不多大了,不管,以我現在的心裡狀態,是無法忍受這麼髒的環境在周圍,我還是把所有的大便清乾淨了,我一直觀察那隻雛鴿,我蠻好奇他的父母會怎麼教他飛,可惜,我並沒看到,他就消失了,之後這對鴿子父母又在我陽台角落築了巢,生了兩次蛋,每一次都是兩顆,第一次雛鳥孵化沒多久,雛鳥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我相信不太可能是飛走了,因為那兩隻雛鳥毛都還沒長齊,跟他們之前的哥哥(或是姊姊)相比差的有點多,有人說是貓刁走了,不過我沒看過貓出現在我陽台上,後來的一次,雛鳥也是孵化了,不過他們遇到了紐約百年來的大風雪,被埋在了雪堆裡,父母親無能為力的飛走了,後來雪融了,我看到了雛鳥,我再次出了陽台,不過這次不是清大便。
這對鴿子父母大概不曉得是在哀號他們的小孩被我清掉還是他們正在交配準備下一個回合,這一陣子的叫聲實在是非常吵,而且我也很難分辨那種較聲因是爽還是不爽,總之都是兩隻一起就是了。
被他們吵的受不了了,我依然會嚇嚇他們,他們依然會理我一下然後繼續的吵,大便也依然沒少過,我想用一把槍轟掉那兩隻鴿子的慾望也沒停過。

22 February, 2006

週期性低潮


有時候低潮就是這樣,悄悄的走近你,讓你沒有心裡準備的,陷入。
看來要維持快樂部落格風格的這個部落格,在第四篇要破功了,因為現在老子心情不太好,得跟自己對話一下。
來紐約多久了,有八個多月了,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些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呢?紐約這個世界中心對自己的影響到底真的有如他的名氣這麼的大嗎?
記得出國前跟幾個死黨喝酒,一個死黨跟我說,你害怕的不是你能不能成功,而是害怕你自己夠不夠努力。他們的確是挺了解我的。其實,我不會說自己來到這裡沒有成長或是沒有得到什麼,不過,還是常常覺得這樣到底是夠不夠,老實說,應該是不夠,因為自己竟然會懷疑的話應該就是不夠吧。
前兩天看了荒木經惟的一本個人收藏的攝影集,看著他把自己拍的個人收藏照片按照年份編排,比較特殊的他都會有註解,會有故事,就這麼看著看著,突然覺得,其實就是一股熱情吧,他把他對人,對日本跟對攝影的熱情全部融在一起,無時無刻不用相機在記錄他的感情,記錄著他對他照片主角的感情,我想,在這個數位相機充斥的年代,或許要用相機記錄生活大概不是難事,可是,人們又能賦予多少感情在他的照片中呢?我想如名片般的數位相機就是記錄一段一段開心的回憶吧,但是人生並不是如此而已,而這也是為什麼荒木先生的作品可以受到如此的推崇,而我,感動也不是他如此的名氣,我也是無意間知道他,儘管他已經是大師級的攝影藝術家;我第一次看到他的作品,其實是很多裸女的照片,而且跟我在A片會看到的景象沒兩樣,只不過他們是黑白的,但是,我慶幸我沒有把印象停留在那膚淺的階層,我到圖書館借了兩本他的攝影集,讀著讀著,真的覺得必須向這位攝影師致敬,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理由,就是他的照片充滿了他對他所有拍的人的愛跟感情,還有他對日本,他生長的地方,的一種近乎執著的熱情,人能有這樣的熱情,做什麼是都可以成功;就算無法成名,至少他對自己也是很滿意的吧。對,熱情就是重點,我選擇了一種創作行為作為我目前人生最主要存在的意義,可是,我發現,我並沒有熱情,如果真的沒有,我為什麼當初不乾脆找個不用大腦的工作過簡單的人生就好了呢?可是,如果我沒有熱情,我哪裡來的勇氣來到紐約,追求一個多少藝術家都在追求的夢呢?還是,我不是人。
這是一種衝突也是一種矛盾,衝突很好,這是創作的原動力,有時候我喜歡自己處於情緒低糜的狀態,因為創作力常常會在這個時候增強,就像我在出國前看了一本介紹歐洲當代攝影師的書,一開始作者就是說,進入這個世界,就得開始跟自己的神經挑戰,藝術創作的世界裡,苦痛就是快樂,快樂不是快樂。我想,真的是這樣。
把Travis的The Man Who 放進音響裡,我想聽聽我最愛的那一首As You Are, 可是卻不斷的錯過,一直不斷的錯過。

12 February, 2006

紐約雜記之男人話題


照片:Johnny

最近迷上了一個電視節目叫做Projecct Run Way, 是由名模 HEIDI KLUM 主持,16位服裝設計師互相競賽,最後三名可以上New York Fashion Week,優勝者可以進Banana Republic工作,蠻有趣的節目,而且Heidi非常的漂亮。也因為看了這個節目,終於也可以跟班上同學聊上幾句,後來我的同學,Johnny乾脆就要我們都到他家去看,大家一起看比較有趣,後來我去了兩次以後,突然發現,怎麼男生聚在一起,會聊的事情好像就是一樣,我完全不會感覺有所謂的文化隔閡,至少那天Johnny聊的事情我在台灣也跟我死黨聊過,對話如下:(直接翻成中文)
Johnny:我前幾天跟一個大學部的一個女生Hang Out,他帶了一個很正的Model來,後來發現他只有17歲
Johnny的朋友:是喔,他看起來應該不像17歲吧
Johnny:是啊
Johnny的另一個朋友:這樣犯法吧
Johnny:是啊,該怎麼辦呢,
Johnny的另一個朋友:佛羅里達的法律好像是說,如果你24歲以下(是以上還是以下,我沒聽清楚),不算犯法
Johnny:是實歲還是虛歲
Johnny的另一個朋友:應該是實歲吧
Johnny:可是我們在紐約耶,我不就要把他帶回佛州才可以
Johnny:還是我持佛州駕照就算佛州法律..................................

這是聊天的主要內容,當然中間穿插許多骯髒的字眼就不多提,這讓我想起我在台灣的時候,我跟死黨們會一起看F1,應該不能說是一起看,應該是大家個自在家裡看,然後有時間就聊一聊,然後偶爾也會聊聊女生,大部分也是說,最近有沒有認識新的妹仔,要不要約出來唱歌之類的,每次要見面,也會問問有沒有妹仔,不過沒有一次大家有約到妹仔的,反正也就是這樣,不管在哪裡,男生會聊的事情,都一樣。

03 February, 2006

搬家達人之流浪的生活最豪華


回憶這半年多來,什麼是讓我印象最深刻,大概是我搬了2.5次家,來這裡不到四個月就住了四個不同的地方,以下是我住過的地方的大略介紹:
7 Train, 69st. Station, Queens小套房(因為房租650一個月太貴,搬)
RV Train, 65st. Station, Queens大雅房 (不好的回憶就不多提,搬)
Path, New Port Station, Jersey City客廳大沙發床 (流浪的生活最豪華,後面詳述)
RV Train, New Town Station, Queens中雅房 (目前住的蠻好的,有兩個不錯的室友,而且這個地方是New Town, 我台灣也住新莊,算是有緣)

這一篇文章主要的目的,是要感謝一對姊妹,他們姓馬,馬姐Mag跟馬妹Betsy,我在紐約絕大部份的生活都受他們影響,倒不是我常常到他們家吃喝玩樂還兼過夜,雖然這也是事實,不過我要講的是,當我來紐約最低潮的時候,他們給了我最最實質的幫助,就來回憶一下那將近一個月流離失所的日子吧。大約發生在八九月的事,那時候來紐約大概3個月,我住在第二個地方(大雅房),因為某些原因,必須要再次搬家,由於接近秋天開學,所以本人就非常急躁,非常衝動,想趕快找到棲身之所,腦袋因此非常不清楚,所以被騙了錢,被一個韓國ABK騙了一個月房租跟一個月押金,然後他就不見人影,房子也不是他的,所以就這樣損失900美元,錢的損失是一回事,但是眼看要來住我房間的新房客就要來了,我還沒有房子,這該怎麼辦才好,當然還是繼續找房子,然後,我找到了現在住的New Town的中雅房,不幸的是,我要等到十月才能銜接,所以我九月到十月是一個空窗的狀態,沒地方住,我想,這個時候,再堅強的人,大概也都需要別人幫忙吧,二話不說,打電話給Mag,他也二話不說,叫我到他家客廳去睡,別以為住客廳很克難,他家客廳的沙發床比我現在的床還大,客廳的電視比我現在的電視還大,客廳的Cable有On-Demand(也就是可以在電視看電影,想停就停,想倒轉就倒轉),客廳吃的東西比我家客廳還多(順道一提,我現在住的地方並沒有所謂的客廳),是不是很豪華,這些也就算了,上面的照片就是他家樓下的景了(點照片圖會變大),眺望曼哈頓,百萬夜景,一覽無疑,所以是超豪華的流浪生活。到外地生活,千金難買遇貴人,與大家共勉之。
在此將這篇文章獻給馬家人,Mag,馬妹及Ken(Ken是我第一個落腳的地方的室友,因為第一個地方是Mag透過Ken幫我找到的,我到的第一天晚上,他給了我一杯很大杯的柳橙汁,附註1)他們說我也是馬家人,但是他們要我姓趙,什麼鬼東西啊,雖然你們對我好,也不能亂搞啊。

附註1:第一天晚上,凌晨一點,到達第一個住的地方小套房,聽到Ken的房間傳來他跟他朋友打PS2的叫聲,我考慮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敲門,後來還是敲了,結果一個完全是黑人打扮,一頭爆炸頭身高超過180的小孩子站在我面前,他是Ken,我在想,哎呀,我怎麼跟這樣的人相處啊,天啊,後來他請我進去坐,給了我一杯超大柳橙汁,這杯柳橙汁的意義重大,因為我剛到我那空蕩蕩的房間的時候,非常想回家,不知道自己來這裡幹啥,喝了柳橙汁以後,突然有了一鼓力量,讓我可以就這樣堅持下去。

01 February, 2006

紐約226天後,精神開始分裂


來到紐約226天,是農曆的大年初三,2006年1月31號,我又發神經的開始發文章,原因是出國唸書實在太孤獨太苦悶,所以找個方式來紓解一下心情,姑且把這個blog定位成紐約的生活好了,不過,會不會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下去我也不確定,反正也不一定有人在看,就先當作是自己跟自己的對話好了,首先先自我介紹一下,幹嘛自己跟自己對話還要自我介紹啊,因為也有可能之後變成人氣Blog啊,好吧,我叫李正書,在紐約的Pasons School of Design念攝影,有個英文名字叫Rex,出國前臨時取的,不過後來被班上的白人的同學們發現我並不習慣這個名字,因為他們叫我我常常不理他們,他們就開始不叫我Rex,現在他們叫我Cheng-Shu(正書),不過每個人的發音都不太一樣就是了,到紐約一共226天,英文沒變溜,不過外國朋友變多了,台灣朋友也變多了。而我的台灣人社交圈就在右邊連結MagMa可以看到大部分。

春天這學期剛開始過了一個禮拜,沒什麼新鮮事,今天要寫一篇關於在PS1展出的James Turrell 作品,作品名稱叫做Meeting,他在PS1美術館的一個40*40feet 的房間,把天花板給拆掉,讓參觀的人在人造的空間裡,可以看到天空自然的變化,是一件人工與自然結合的藝術作品。在冬天的紐約,要享受這件作品是有一點點可怕的,因為這是美術館裡唯一不提供暖氣的空間,所以非常冷,我去看得時候,天氣很好,溫度很低,天空一片均勻的藍,沒有雲,會有一種天花板塗成藍色的錯覺,不過這裡的溫度可不會讓人有錯覺,冷到爆,邊發抖邊期待太陽趕快下山,可以看到天空明暗的變化,不過,後來我投降了。報告寫的出來就好了。另外這件作品讓我想到了井底之蛙這個成語,在報告裡加上這一段,肯定可以增加許多版面。

另外要讀一本小說,An artist of the floating world,作者是Kazuo Ishiguro,主人翁是一個日本知名藝術家,時空是在二次大戰戰敗之後,我只看到26頁,還沒看完,我猜是看不完,不過下禮拜要報告,不知道拿什麼出來講,慘。
PS:之所以標題會是精神分裂,因為本人一直是個很悶的人,但是本人希望自己不要在這樣悶下去,因為常常看別人的部落格,又輕鬆又有趣,所以自己來替自己搞一個輕鬆有趣的部落格,然而這個部落格的兄弟部落格http://lchengshu.blogspot.com/ 就充滿了黑暗的照片跟文章,而且那邊是破英文,這裡是中國字,剛好符合精神分裂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