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July, 2007

Friends







Four Addresses / New York 2007

相信有不少人都看過Friends(六人行)這部美國影集,這部影集以紐約為背景,在講六個朋友之間的故事,當時在台灣看這部影集的時候,是以一個了解美國文化及他們朋友關係的角度在看,想說將來有機會出國的話,搞不好裡面有一些對話跟表情可以派上用場,等我真正來到了紐約,發現似乎有那麼一點出入,一來可能是我並沒有真正的美國朋友,二來可能是六人行裡面的朋友關係是一個烏托邦,是他們想像出來符合他們心裡所嚮往的。前兩天去參加一個大我一屆的學姊Sarah的Party,由於她要到德州去教書了,所以就發了群組信給整個研究所的人,我看了大略會出席的名單,有幾個我熟悉的同學跟學長,儘管我跟Sarah不那麼熟,我還是決定去放鬆一下,其實在這裡有參加過美國人辦得Party的人大概就會了解,有大部分的人都是朋友的朋友,鄰居的朋友之類的,大家可能不知道今天是為誰而來,只知道有啤酒跟豬肋排,而我也就是其中一員,整個Party的確就如我預期,很多不認識的人,大家拿著啤酒互相交談,而Sarah也穿梭其中,到處跟她的舊朋友道別,也跟新朋友介紹自己,到此為止都還是很西方的Party,直到我跟同個系上的人要一起離開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 我們在人潮聚集的屋頂找不到Sarah,所以猜想她應該在屋子裡,所以就到屋子裡找她,而她正在屋子裡的廚房善後大家留下來的碗盤,當時只有廚房開著燈,昏黃的Spot light打在她臉上,她一一跟大家親吻道別,她說,她怕到了那邊,不知道要到哪裡找朋友,大家安慰她,You will be fine。我相信系上幾個跟她同一屆的同學跟她交情匪淺,因為我在過程中不知道聽了多少他們瘋狂的回憶,而回憶是定義朋友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因此這一刻看似刻意的氛圍私乎有它存在的必要,我看著看著突然想起我在台灣的朋友,也想起我要離開台灣到紐約前的幾次聚餐,好像不管東西方的朋友關係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差異,本質似乎是不變的,是不是朋友,我想當你跟他們道別的時候就會知道。
很多人都對朋友關係有一套見解,例如我的高中同學覺得朋友就是互相挺,挺到死。我的大學死黨就是秉持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則。在這裡遇到的一些要好的台灣朋友,他們喜歡把互相視為“一家人“,我的ABC學長Sam也常講“一家人不講兩家話“。我個人討厭“挺“這個字,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聽太多,覺得那只是一種宣示,而不是一種作為,我沒辦法對朋友下什麼定義,通常我比較相信磁場,Tone不一定要合,但是磁場不能不合。

19 July, 2007

滾筒洗衣機與大型印表機


Laundry Room/Florida 2007

我非常喜歡在洗衣店看著滾筒洗衣機滾我的衣服。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喜歡待在自助洗衣店,看著我的衣服在滾筒裡面滾,註一,從第一階段的洗衣到最後一階段的脫水,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嗜好,不過看著整個洗衣的過程好像會讓自己覺得有參與的感覺,第一階段衣服會慢慢被浸溼,然後水跟洗衣精開始混合起白色泡沫,然後就滾啊滾啊滾的,可以想像那些髒衣服慢慢的被洗乾淨,汗臭味慢慢消失的情景,最後來個離心力脫水perfect ending,真的非常的正點。我猜這是一個放鬆的方法,某方面知道自己不用去煩惱整個洗衣服的過程,洗衣機自己會幫你搞定,人生沒有太多這麼正點的事,只要投下六個quarter硬幣,倒進去洗衣精,然後一切就等他完成,而且還可以在旁邊享受看著整個過程,當然洗衣精要放對槽,有一次我把洗衣精放進柔軟精的槽,結果洗完了以後衣服都還是泡泡,只好再洗一次。不過烘衣機就沒這等的吸引力,雖然烘衣機也是一直滾,可是沒什麼變化,沒有入水,起泡,放水,脫水這些過程可以看,所以等看洗衣機滾完,衣服丟到烘衣機以後,我就會回家等待收衣服了。
這等的嗜好,我在學校也發現了另一個有異曲同工的裝置,那就是印表機,尤其是在用大型噴墨印表機的時候,註二,看著印表機的噴頭橫移40英吋,一次一次的刷過我的紙,然後顏色跟線條慢慢的浮現,真的是一種享受,之所以會偏好大型印表機是因為他印比較久,而且整個過程可以以坐在椅子上的角度觀賞,因為他大,就不會擺的太高會太低,他得自己站在地上。印表機跟洗衣機異曲同工的地方就是,我只要把檔案準備好,滑鼠按下列印,他就開始幫我完成後續的事情,我就坐在他前面,一邊讚嘆科技帶給人的愉悅,一邊看著我的照片印出來。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如果照片顏色老是調不對,老是印不好,電腦不聽使喚,那就真是折磨人,印證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這句話,而且學校的大型印表機要錢,連用自己的紙也要錢,所以比較起滾衣秀的野台戲,他還真是算百老匯。
註一:這裡的滾筒洗衣機必須是橫式洗衣機,而且要有透明洗衣門。
註二:印表機的外殼必須是透明或半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