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July, 2008

畢業旅行-Berlin

走路/柏林
看房子/柏林

這一次的旅行,我最喜歡的是柏林。
我總是在別人還沒說完他的問題前就搶先回答了這個問題,你喜歡哪一個城.....柏林..........市?
原因是什麼,實在也說不出多具體的理由。
她是我第一個踏進去的城市,在還保有自助旅行的新鮮感的前幾天,剛好就是這個城市在陪伴我,讓我慢慢進入狀況,她也不斷的給我很多新的東西。
要離開,也是跟這個城市道別,離開前一天住的青年旅館,在旅程第二天我就從門口經過過,所以從巴黎回到柏林以後,竟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大致的地鐵路線早已經搭乘過,連飯店資料都沒拿出來,我就搭上地鐵前往我旅程最後一晚的落腳處。
人的記憶真的很有趣,或許不是每個人都這樣,這趟旅程的開始跟結束在我的記憶中佔了絕大的部份,那些在心理細微的感覺,也是在這兩個時候比較有味道,所以或許我不是真的特別喜歡這個城市,或許只是她佔了太多記憶,難以忘記。
但如果要再問我一次,我喜歡哪個城市,柏林,答案還是沒有變,因為她很平淡,我只是每天不停的走路,看房子,買Doner Sandwich, 然後回家寄明信片,喝Berliner啤酒,很平淡,很平靜,我大概是一個很怕大變動的人,儘管自助旅行是要開放的去面對不同的人不同的事物,但是我覺得可以這樣平淡的走在異鄉,也是一種幸福,更幸福的是,柏林並沒有排斥你用這樣的方式走著。

09 June, 2008

畢業旅行-排行程

由於辦理歐洲的申根簽證必須要提供完整的行程以及住宿資料,所以原本想要來個隨意亂走的行程的我,打消這個念頭;還好現在網路發達,資訊非常多又容易找,加上許多朋友知道我要去歐洲自助旅行都比我還興奮,拼命幫我找資料,甚至幫我連絡朋友,讓我可以去投宿,所以整個排行程的工作是靠許多人的幫助而完成的;其實一開始上網找資料,看到歐洲的地圖,就已經迷失了,因為不管北歐東歐南歐西歐,每一個國家看起來都有夠吸引人的,不過礙於歐元攀升美元慘跌,我不得不控制整個旅行的時間,最後,我下決定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是第一次的自助旅行,而且又是自己一個人,所以就找一個英文可以溝通而且安全性比較高的國家為主線,因此德國就成為我的首選,相信大家都知道法國人是非常排斥講英文的,而西班牙義大利被搶的機率似乎很高,英文口音又太重,所以德國是最好的選擇,加上我天生懶惰的個性,直接在網路上找到人家排好的行程來參考,做了一些微調,行程就出來了,當然這個微調一直到我要辦簽證前幾天才正式的定案,過程中有想過要去荷蘭,比利時,瑞士,等等國家,會出現這些國家是因為他們都在德國周圍,而且剛好都聽說有朋友的朋友或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在那邊,因此就想加入行程,然而這些國家我都沒去,後來定案的是以德國為主軸,Berlin為起點,順時鐘繞行,經過Dresden, Praha, Munich, Rothenburg Ob Der Tauber, Heidelburg, Koln, Paris, Hamburg, Berlin結束,所以除了德國的城市以外,我另外加進了捷克的布拉格以及法國巴黎,捷克就不用多說了,完全是因為Once這部電影裡面可愛女主角的關係,而且大家都說布拉格很正點,至於巴黎,就像我開頭講的,法國人不講英文,我一開始根本沒把她排進去行程裡,完全就是為了不想到那邊狼狽的無法溝通,不過因為一位在法國唸書的友人一直質問我為什麼不去巴黎,當時因為不敢跟她說我害怕,所以當天晚上就改了行程,硬是讓巴黎擠掉了布魯賽爾,就這樣形成了最後的結果,現在想想,幸好有那位朋友,不然我就錯過了許多美好的回憶了。

06 June, 2008

畢業旅行-導火線

現在回想起來,會決定回台灣以及到歐洲當背包客,全是因為在今年春天看了一部電影,這部電影叫Once,其實我說不上這部電影為什麼會觸發我離開去旅行的念頭,不過根據牡羊座衝動鹵莽的個性,其實某方面還說得通,因為那個時候正在思考到底自己的未來應該怎麼走,是否要留在紐約,另一方面,Judith(我親愛的女友)早就在鼓吹我該到歐洲去自助旅行,她覺得那對我這種學藝術的人會很有幫助,而且她強調要我自己一個人去,因為她覺得我太像公子哥,什麼都需要人家準備好,這樣很不健康;因為有這些外在的因素在我腦袋發酵,當我看到Once這部電影裡面歐洲的街景,聽到裡面的音樂,還有那個可愛的來自捷克的女主角的時候,就讓我在電影進行到一半的當下做了這樣的決定,我要回台灣,而且我要把所剩的錢拿來自助旅行,如果當時我先看了Reign over me這部電影,說不定我就會選擇努力留在紐約也不一定,當然這可能是老天的安排,所以這個決定是前者而不是後者,不管好或不好,我都有個方向可以走下去,所以我就這麼開始計劃起我的歐洲行,以及回台灣。因為剛好畢業,所以就把這次自助旅行當作是研究所畢業旅行。

01 May, 2008

最後一夜


the wall and my table/ 2008

現在是我在我現在這個房間的最後一夜,就算之後能夠再回到紐約,也不太可能再住進這個空間,自從決定要離開紐約以後,從來沒有想過要怎麼面對最後一夜的到來,雖來我還不算全然離開紐約,但是離開這個我生活兩年的居所,其實也足以代表一個人生的段落,記得來紐約的前半年,搬了三次家,住了四個不同的地方,直到搬了第四次,我才算真正的安定下來,第一天來到這裡的心情跟景象還印象深刻,葉娘跟馬妹買了青江菜及不知名小花的盆栽來送我,那天天氣不是很好,搬家的時候還下大雨,但是我的心情非常愉快,大概是我到紐約以來最愉快的一天之一,在這邊迎接的第二個早晨是個大晴天,盆栽在窗台旁邊看起來也很開心的樣子,那天是2006年4月25日,網誌剛好有記錄下當天的心情。
時間是既難定義但是又很簡單的東西,很多事情冠上時間性的形容詞,代表的就不再是硬邦邦的數字觀念,而是情感,傍晚從老北方手拉麵買鍋貼回家,走回家的路上在想,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吃老北方了,最後一次跟爽朗的老闆娘點菜,這一段從老北方到家裡的延路景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看到,下午到那家我不知洗了多少次的自助洗衣店洗衣服,最後一次站在滾筒洗衣機前面,看著進水,起泡,放水,脫水的過程,無聊的在腦中盤算,以我十天洗一次衣服的頻率,我大概洗了將近70次,如果一天一天洗也要洗個兩個多月,這好像就是時間累積出來的情感,韓國老闆依然是態度很差,心裡雖然暗暗希望這唯一的最後一次遇到的是合善的老闆娘,然而或許這樣的安排才是對的,這就是生活,對我對他們來說都一樣,你的最後一次對他們來說其實也只不過是他們生活中的又一天,明天的老北方依然聽的到老闆娘在叫著:小伙兒,你的鍋貼,洗衣店裡的老闆一樣是不悅的對待著上門的顧客(除了小孩跟小狗),我也只是過客罷了。
很多的最後一次自己其實都不知道可能是最後一次了,不過想想,一直在想這些最後一次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沒有,如果在最後一次的時候想到那可以稱為是第一次的時候的心情,其實時間突然變成的一個點,把兩個點串在一起,就像剛剛在洗澡的時候,我就想到我第一天抵達紐約當晚洗澡的心情,因為這是我到紐約做的第一件讓自己放鬆的事,這兩次的心情交錯成一個點,實在是複雜無比,難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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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隔天的中午,我面對收拾完畢的房間,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好像我沒有真的要永遠離開這裡,倒數三個小時,越來越像當兵的時候要回營區前的心情了........,剛剛要去銀行辦點事,摸摸屁股口袋,有感覺到鑰匙,所以就安心的關上門,關上門那剎那,想到十點的時候新室友已經來取走鑰匙了,口袋裡的只是鑰匙圈,我只是習慣性的把他扣在腰間,因此我再次被鎖在這個樓梯間,上次發生這件事是在2006年4月28日,剛搬進來五天,剛好網誌也有記載,幸好這次室友在家。
零六年四月二十三日住到零八年五月一日共七百三十九天。

08 March, 2008

終於開始寫台文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台語歌謠感興趣,相信大家都記得那個講台語要受罰的學生年代,也記得自己偷偷羨慕同學父母用國語跟他們溝通的歲月,而隨著台灣社會的變遷,我們卻又180度的扭轉了對於台語的看法,當然台語不免淪為政客炒作的工具,可是我並不在乎這些,因為如果大家有機會細細品嚐許多關於台語詩詞的美,那我也得感謝那些炒作,及時的提醒我別遺忘這個從小爸媽教育你的語言。
路寒袖先生說:[台灣歌謠在歷史上長期地受到扭曲、打壓,不僅要為它平反,袪除既定的刻板印象,更要重新建構一個新的歌謠傳承。因為歌謠跟我們的休閒娛樂生活密不可分,它對庶民的影響既直接,又廣泛。]
我因這句話這個理念,激起一股想哭的衝動,我也常常為了自己又發現了美麗的台灣歌謠而感動,而我第一個要推薦的平反曲目是【雨夜花】,這首歌是由周添旺作詞,鄧雨賢作曲,相信很多熟悉台灣歌謠的人都不陌生,這首歌在描寫一個來到都市的純樸鄉下姑娘,愛上了薄情郎,因而失志墮落風塵的故事。把這個女孩的身世描寫成風雨中受摧殘的花朵,那種意境跟那種美,我想在任何語言裡面都要努力斟酌才有的,而我有機會聽到江蕙與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多明哥合唱的這首交響樂版【雨夜花】,更是極為感動,這就是路寒袖先生講的平反,台語歌謠並非難登大雅之堂,只是這個語言被扭曲太久,大家也就漸漸的被蒙蔽,但是被蒙蔽還是可以被打開,哪怕是因為政治的炒作或是需要世界男高音的加持,終究還是會回到個人對這個語言的價值判斷,如果覺得不願隨著政客的左右而講台語也罷,好聽也是因為多明哥的功勞也可,我想說明的是,在思考過這些以後,在抽掉多明哥跟交響樂團的聲音以後,這首曲這首詞還是讓我看到它的美,我覺得江蕙唱的比其他兩位女高音好,不是好在技巧,而是對這首歌的情感,因為我相信她早已咀嚼這首歌上百遍。
這些平反其實到處都有,只是看以台語為母語的人們能不能被喚起,講個例子吧,現在台灣相當紅的超級星光大道,有一些參賽者唱過一些非常美的台語歌謠,像是吳念真作詞,陳揚作曲的【桂花巷】,蔡振南作詞,陳小霞作曲的【花若離枝】,甚至有人改編歌仔戲的詞成為流行歌曲,因此我也才知道大家聊到歌仔戲,就老是喜歡來一段的:[我身騎白馬走三關,我改換素衣過中原],接下去的詞原來是[放下西涼無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寶釧],又是原本被玩low的詞,仔細品嚐以後,發現其實是非常美的。
最後推薦大家看一篇關於路寒袖先生的文章,它對台語文的熱愛以及期待,是我所敬佩的,希望看到的以台語為母語的人能夠關心這個逐漸消失的美麗語言,而我也受他的感召,開始創作起台語詩詞(所以對不懂台語的人感到抱歉,這首詩要用台語的念法),還結合英語,大家見笑了。
古雅臺語人-路寒袖的臺文 http://staff.whsh.tc.edu.tw/~huanyin/lu.htm

以下是我的幼稚園程度台語新詩:

今嘛New York低落雨,
無知台北天氣有好沒
我站低窗前,看雨水滴
看介失神
突然間無知家己滴多位
是New York也是台北ㄟ厝里

13 February, 2008

老師們在課堂上的閒聊

美國經驗
當我到美國唸書以後,開始在美國生活,跟"美國人“打交道,走在美國的路上,我竟然漸漸回憶起很多小學的時候在課堂上老師們聊到的美國,現在想起來,我真的蠻想問問他們,他們說得美國在哪裡?而且我強烈懷疑當初他們講的美國,他們真的有經歷過嗎?
記得有個老師說,你到美國買鞋子,他們會跪在地上替你服務,替你穿上鞋子。這個狀況我從來沒遇過,至少在我生活兩年半的紐約沒遇過,不知道他說得美國在哪裡?
另一個老師說,台灣學生在寫我的志願的時候,總會寫一些好高騖遠的志向,例如醫生,科學家,太空人等等的,他說,你知道美國年輕人有人立志當個成功的超市收銀員嗎?我想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不過他應該不是美國前總統柯林頓先生,因為據說他從小就立志要當美國總統。或許這個老師希望我們可以腳踏實地的過生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但是我的志願這個題目跟那些八股的內容是因為台灣學生實在沒有被老師給啟發的結果啊!不是嗎?而且說真的,我從來不記得我的志願到底是什麼,但是我能確定我從來沒寫過我想當藝術創作者,因為人生無法預期,當你發現你有目標時是應該要努力去追求的,當你不知道你想做什麼的時候並不代表你只能當超市收銀員。老師們並沒有說我們可以寫“我還不知道“這個答案,這才是老師該檢討的地方。
同樣的錯誤我自己也犯過,曾經在一次英文補習班的口試中,老師問我有沒有到過美國,我說我到過舊金山,我說舊金山天氣很好,很乾淨,比台北乾淨很多,當時我就想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就是舊金山不能代表美國,她是美國的一個城市,她本身很乾淨也很美麗,但是舊金山很美麗不代表美國很美麗,這是不相等的,想知道為什麼不相等,來紐約幾天就會知道了。
這些老師的話是當我走在紐約的街上慢慢回憶起來的,也是當我在人生的抉擇路上慢慢的體會出來的,當我在抉擇要留下來美國與不留下來的當下,這些想法告訴了我一些東西,其實說穿了,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用很多角度去切入解讀的,很多事情是一體兩面,有優點就會並存著缺點,看個人如何去享受優點跟接受缺點,兩者權衡之下,取自己所愛,如此簡單。就像有人羨慕紐約的繁華,我覺得台北東區也差不了太多,有人說台灣景氣很差,那美國裁員的無情才讓人覺得可怕,有人說台灣髒,那應該看看紐約的地鐵跟台灣捷運的差別;這些東西如果要比,我看比一輩子也比不完,而且每個人總有他喜歡一個城市的理由,但是台北甚至台灣擁有一個跟美國同等級的東西,大家可能從來都沒想過,那就是自由跟民主,一個很多國家很多人民從來無法得到也從未享受的東西,我甚至覺得台灣的民主自由比美國來的更正點,例如美國總統要徵稅打仗,它不會舉行公投,警察要打人,不會手下留情。
到頭來我選擇回去台灣,當然很多因素造成回台灣的結果,我並不是有百分之百的選擇權,我並沒有資格說我放棄了工作簽證要回台灣,但是我並不會因為留不下來感到難過,我不須把弄到工作簽證當作是人生唯一目標。我選擇了提早回去,我很高興,因為我從來不屬於這裡,這裡也從來不屬於我,就算這裡有再多的優勢跟前景,那也不會是我該留下來的理由,我想要聞到的是家鄉土地的香味,我想要看到的是台北盆地老是籠罩的灰色天空,我想要嚐的是巷口只要一塊美金就買的到的鹹酥雞。異鄉過客的滋味,試過就好,家才是一個你躺著不會想著另一個地方的所在。
說真的這篇文章寫到這裡,我覺得我並沒有一個主題,我只是很想寫下我回憶起當初老師在課堂上閒聊時候講的話,然後順著對這些回憶的情緒寫下去,對於文不對題或主題不明的問題請多包涵。最後我又想到一個我很欣賞的老師說得一句話,他說,很多文章,很多名言,如果你一時無法體會,那就盡量把它背下來,等有一天你長了智慧有了自己的邏輯看法,你會突然想起,恍然大悟,我想就算不是書本裡的東西也一樣。

18 January, 2008

Nylon and Hotel

By Nick Ut/1972

By Nick Ut/2007

這是看似兩個截然不同的事件,然而,他們讓我陷入了相同的思考。
今天看了一篇文章,內容相當的有趣,同時也相當的殘酷。1972年, Nick Ut,一位戰地記者,在越戰期間拍下了一張至今還廣為流傳的照片,當時他到一個正被南越空軍汽油彈襲擊的小村莊,正好捕捉到村莊裡的一群小孩驚慌失措的逃命照片,照片中間的小女孩因為衣服被燃燒的汽油膏波及,只好脫掉衣服,全身赤裸的狂奔。這張照片被視為是喚起美國人民反越戰意識的一項重要的作品,也讓Ut先生的一生因這張傳世的照片而改變。在35年後,這位普立茲獎得主再次拍了一張也是一時被廣為引用的照片,當美國的話題女王之一Paris Hilton因為酒後駕車被起訴,並且被判吃牢飯23天,她被警車押送離開她在比佛利山莊的豪宅的時候,Ut先生又捕抓到一張珍貴的照片,只是這次他旁邊多了兩三百個拿著破萬美金相機的狗仔在搶拍同一個事件。Ut先生的兩張經典照片的巧合(註:兩張照片的主角都是無助驚慌的女孩),剛好讓時代的極速變遷有了一個定義,看了兩張照片展現的時代影像,我想應該不難知道作者想講些什麼,Ut先生也下了一些他個人的註解,他說當初在越南拍了那張小女孩的照片,至今他都覺得他一輩子不可能再拍出這樣的照片,他心疼這個孩子,每次看他都必須忍住眼淚。至於Paris Hilton,他根本不在乎她是誰。
一樣是汽油彈,這個創造了台灣的歷史。
我已經忘記我當時幾歲了,不過印象中,我那時候應該還在一個不看新聞的年紀,我看到父親的房間有一支錄影帶,錄影帶外殼封套上有個人名我一直都記得-鄭南榕。然而當時這個名字對我來說並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我只是一直記得這一幕,短短的一秒鐘的記憶。在那個事件發生後的19年後的今天,我幾乎看了在網路上能夠找到關於這個事件的所有影像記錄,看完這些記錄以後,我陷入一個很深的思考,當初鄭南榕先生有個非常強而有力的著力點,讓他得以發揮他的理想跟訴求,無論是單純的捍衛言論自由或是主張台灣獨立乃至於他對哲學中“死“的定義,他的聰明才智加上當初的時代背景都讓他找到了出路,然而,那已經是19年前的事了,現今這個後鄭南榕時代,是不是能有人有他的智慧跟精神,我非常懷疑,就算有,那我更想知道的是,這個時代的著力點是什麼,在這個時代能做的到底是什麼,當越戰中逃亡的小女孩遇到Paris Hilton,他們之間應該要有什麼樣的對話。當鄭南榕看到現今台灣的社會,他要怎麼再次發揮他的智慧創造歷史,當價值幾十萬的數位相機跟幾千塊的傳統手動相機競爭,到底誰會被淘汰,我真的很想知道。
來美國唸書以後,我一直以為在這裡只有兩種人,一種人是拼老命想要留下來當美國人的人,一種是拿到學位以後想趕快回台灣的,而他們有個共通點,他們都會因為在這裡能找到鹹酥雞而感到興奮,能喝到珍珠奶茶而覺得一整天心情都很好,而我現在發現了第三種人,就是我這種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留不想留,我對於所謂“台灣環境很差還是留下來好“的論點其實非常反感,但是我又非常懼怕失去在這裡的機會。或許,我真的是不夠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