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June, 2009

一首茶歌-海非海


20080802F/民雄

剛接這個工作的時候,待在山上的時間不多,因為整個大計畫還包含海區及平原的子項計畫,而海區的計畫又在該開始時相當需要人力,於是想當然爾,我也得去海區幫忙。
我想有許多人會羨慕我的工作,可以在山上喝茶又可以在海邊玩,但是事實上,這個海邊並沒有這麼浪漫,因為這裡的海邊到處充滿著牡蠣殼,海風吹來的黏膩空氣硬是把魚腥味重重的黏在你身體的肌膚,在那個烈日的七月天,我開始對這樣的海邊有著不同以往的感受。
當時我的任務是接待一位來自英國的生態藝術家,因為我就是那個紐約唸書回來的助理,所以這樣的任務不給我要給誰,不過荒廢已久的英文以及被黏膩熱空氣催眠的腦袋讓我對於接待這位藝術家感到相當的吃力,幸好這位先生是個非常好的人,讓我輕鬆許多,而這也是那幾天在海邊的日子唯一比較開心的事。
我想我不是海邊的小孩,海邊的空氣、海邊的溫度、在海邊的我昏沈的腦袋不時在這短短的幾天裡困擾著我,而有個人以特有的海派性格增加了在海區的一段不太好的回憶,我想這個人是想用他的觀念“教育“我所謂的喝酒文化,應該說是倒酒文化,而比我稍微年長的這個人,因此可以稍稍得到一點長幼觀念中的優越,評估一下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他可以得罪的,因此我變成那個倒楣鬼,而我也就乖乖的配合他演出,一來在場還有許多人,一來在人家的地盤上我還是別亂來,然而,忙完那幾天以後我就盡量避免跟這個人接觸,回到那個海邊的次數兩根手指頭就能數得出來,而我認為,海派這件事可不是建築在倒酒文化裡的尊卑觀念這件事上面的。我把這個經驗當作是個案,因為事實證明我遇到的這個人對我所作的事並不是每個海口人會做的,後來遇到的海口人那種海派總是讓人感覺很好的。是真海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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